他的腿当然没有柔|软的靠枕舒服,但苏简安喜欢,陆薄言也拿她没办法,就给她充当人肉枕头,边看自己的企划书。
早餐后,刘婶私底下偷偷向苏简安打听,并且斩钉截铁的说:“我不相信少爷会偷税,他更不会让员工给自己顶罪!”
但也许,这个孩子最终还是跟他们无缘。
一个小时后,苏简安的车子停在家门口。
下床抱起苏简安,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轻,就好像怀里的人是一只沉睡的蝶,他必须要小心翼翼,必须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她才不会突然间醒来,然后又从他身边飞走。
这几年苏简安的生活,事无巨细陆薄言全都知道,她能去的地方,除了那几个还有哪里?
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钻进了她的骨髓里,她紧握双拳,想要把某种渴|望挤出体|内,却愈加痛苦,身上似乎有千万个伤口藏在皮下,只有凿开身体才能找到,才能缓解这种痛苦。
电光火石之间,苏简安想起来了,她见过的人不是萧芸芸,而是她母亲的照片。
陆薄言好像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一样,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,却迟迟没有闭上眼睛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苏亦承问。
陆薄言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简安:“原来你平时也喜欢咬人,我还以为只有……”
病房里围了很多医生,她看不清父亲是不是醒过来了。
陆薄言刚要叫秘书订餐厅,苏简安却按住了他的手,说:“我想去员工餐厅。”
跟露馅比起来,幼稚点算什么?
走出办公室,医生却又换了一张脸,严肃的告诉随行的警员:“病人伤得不轻,需要住院观察!”
“不,我觉得你很可怜。”苏简安说。